1
“扯他的头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扔到墙上！对——！漂亮！”
——
“踹他的蛋！——厉害了！一击毙命！”
——
“对就是这样！扇他耳刮子！——什么？——你觉得他左边太肿了就再给他右边来一下啊笨蛋！”
——
“对对对！扣他的眼睛！——抠眼睛！不是抠鼻孔你个蠢货！我让你扣——哎……也行吧，反正赢了！不错不错！赶紧准备打下一场！”
——
“不是……你跑什么啊！傻小子！打他啊——！”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像个骂街的泼妇一样的黛博拉从观众席上冲了下来，不顾所有人的怪异目光——事实上，对她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的观众早就不再对她的行为感兴趣了。
黛博拉扑在了铁丝网上，朝着疯狂绕着场地边缘狂奔的王小明大喊：“你别一直逃跑啊！回头锤他个大**啊！”
“这人穿的和蜘蛛一样！我才不要碰他啊啊啊！”王小明一边大声地尖叫着，一边奔命。
“——站住！你给我……你给我站住！！”
而他的身后，一个穿着怪异蜘蛛服的壮汉正在气喘吁吁地追赶。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害怕蜘蛛啊！！”黛博拉急得扯起了铁丝网。
“你懂个屁啊！人类对于蜘蛛的恐惧远大于死亡啊啊！不行了！我要出去！”
王小明说着，就往铁丝网这边跑。黛博拉立刻跑过去阻拦：“你他妈给老娘滚回去！”
“你让开！放我出去！”说着，他就开始用手扯铁丝网。
“……站住！……你个……别跑了！我都他妈追了……追你30多圈了……你别跑了！”
听到了对手追过来的声音，正在蛮力拆解铁丝网的王小明又跑了起来：“我才不要碰你啊！你是变态吧！为什么要穿成那个鬼样啊！”
“你敢骂我变态！……看着，你等着，看我……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
但是壮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了。
最后，再追了一圈的壮汉似乎终于跑不动了，停在原地气喘吁吁：“……啊，不行了……体力条归零了……你小子……也太能跑了啊……”
而王小明则是大气都没喘一口，回头看着壮汉。
“快啊！这么好的机会你打他啊！”黛博拉急得大叫起来。
“我才不要碰他啊！”王小明全力拒绝。
“你过来打我啊！混……混蛋！”壮汉气喘吁吁地咆哮着，喊完的瞬间，他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休息。
“你锤他啊！”
“我才不要用手碰他啊！！”
黛博拉被王小明气得直接把脚上的高跟鞋拽了下来，然后想直接砸死他地丢到了场地里面。
王小明从空中接过了高跟鞋，不知所措地看着黛博拉：“你给我这个干吗？！”
“我想砸死你啊蠢货！”黛博拉破口大骂。
就在这个时候，恢复了一定体力的大汉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步朝王小明走了过去。
“……我曹你怎么还过来了啊！”王小明几乎要哭出来。
“……妈的……小子……我……我今天必须把你撕成碎片！”
大汉一步步走了过来。
在王小明感觉来，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在步步逼近。
“我草你妈的！别过来啊——！”
王小明终于忍无可忍了，捏紧了手里的高跟鞋，然后狠狠地砸了过去。
“……我今天，要让你知道……呕……”
只听噗呲一声——鞋跟狠狠地插到了壮汉的脑门心上，壮汉一个白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这他妈的也行？！”黛博拉和王小明一同叫了出来。
2
随着刚才的比赛再一次以戏剧性的一幕结束，王小明成为了地下城的第一个决赛晋级者。
在这短短的两天，王小明成为了地下角斗场的明星——不，应该是谐星——
大家给他取名叫“地痞”，“八婆”，“声控傀儡”。
因为他的战斗总是毫无章法，伴随着下三滥和不入流的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招数；而且总是有着一阵又一阵，尖锐刺耳又极具穿透力，歇斯底里的女人叫喊声在指挥。
每当王小明来到角斗场，观众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这场比赛。
因为战斗的过程真的是太尴尬了——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为胜利的一方欢呼——
结束了比赛，工作人员把蒙着眼睛的王小明和黛博拉送回了地面。
今天进行了5场对战，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黛博拉拿着比赛获胜的支票来到了银行，从里面取出了一袋500金币的奖金。
黛博拉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钱袋，金币的碰撞声让她全身都感觉到了喜悦。
“嘟嘟……嘟嘟噜！嘟嘟嘟嘟……”
她伴随着脑海中循环的决斗场音乐，扭动着滑稽的舞蹈，哼着小曲从袋子里面取出了一个金币，最后把钱袋子收进了腰包。
她走回到了出口处，拍了拍正在等待的王小明肩膀：“唷——恭喜你晋级啦！耶——！”
王小明也回头和伸出手的黛博拉相互击了个掌。
然后王小明激动地说：“这次多亏了你扔给我的鞋子，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啊——我简直就是个天才。”
黛博拉说完之后自己都差点笑场。
她把准备好的金币轻轻放到了王小明的手里：“喏！打得不错，恭喜你晋级决赛！这是给你的奖励哦！”
王小明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金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多吗！”
黛博拉忍住笑，理所当然地说道：“这是对你的鼓励——你要知道，这次的奖金，我一分钱都没动哦？”
“……这也太。”王小明似乎有些难为情。
“你就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啊。”
听到了黛博拉的话，王小明挠了挠头。
这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黛博拉缺了一只鞋子的光脚。
于是王小明一拍脑袋：“——黛博拉！我给你重新买双鞋子吧！”
黛博拉有些意外，就好像没听懂他的话一样睁大了眼睛：“……啊？为什么啊。”
“这次的胜利，你功不可没！我可不是见利忘义的人，我会赔给你一双更好的鞋子的！”
黛博拉尴尬地摇了摇头，吞吞吐吐地说：“额……不用了。真的不用。”
“不不不，我说到做到！”
说着，王小明就突然伸手把黛博拉拉了起来，背到了背上。
黛博拉大惊失色：“哎哎！你干嘛啊！放我下来啊。”
“你没鞋子不好走路，我背你！”王小明说着，就往大街上走。
“说吧！去哪里买鞋子？”
“我说真的不用了！”黛博拉轻轻地用拳头锤着王小明的后背大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赶紧把我放下来！”
黛博拉看到周围的人纷纷投来了惊讶又好奇的目光，觉得尴尬。于是她冷静了下来，然后凑到了王小明耳边：“……快放我下来，你个笨蛋！我都说了不用……”
“黛博拉——我是真心想要感谢你！”王小明打断了她。
他回头看了黛博拉一眼，露出了一脸的傻笑：“哥现在是有钱人！不用客气！”
黛博拉本来还在全力挣扎，但是看到了王小明那张傻得不可思议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愣住了。
黛博拉轻轻地叹了口气。
“噗……”最后，她忍不住发出了笑声。紫色的瞳孔眯成一条线，眼泪都好像挤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你笑啥？！”
王小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黛博拉笑得花枝乱颤，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啊哈哈哈——哎哟……没事没事——小明富豪，我知道了——走吧走吧，我知道哪里的鞋子好看。”
王小明哦了一声，然后就默默地背着黛博拉往外走。
黛博拉轻轻地把自己眼角的泪擦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1月的风太冷，这眼泪的温度热得发烫。
3
“好看吧！”
黛博拉穿着新选的鞋子，在王小明的面前妖艳地扭起来了身子，然后冲他抛了个媚眼。
王小明瞪大了眼睛，看着光芒四射的黛博拉：“好……好看……好看……”
“我让你看鞋——！”
“哦哦……”王小明恍然大悟地低下了头。
王小明煞有其事地捏着下巴注视黛博拉的鞋子，但是他自己的耳根子红了都没注意到。
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态度，黛博拉忍不住捂住了嘴，没笑出来。
然后她平静了脸上的笑意，冷漠地说道：“去付钱啊！傻坐着干嘛！”
“哦哦。”
王小明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跑到了收银员那里。
黛博拉看着他指着自己的鞋子，然后从收银员那里听到了价格之后眼睛都瞪直了。收银员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然后王小明咬了咬牙，把自己的金币掏了出来。
看到这滑稽的一幕，黛博拉躲在远处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黛博拉嘲笑到：“傻子，别随便给我这种女人买东西——小心把自己榨干。”
但是，黛博拉不管怎么看，一身土里土气的王小明，也绝对不会是在这种奢侈品集结的地方花钱的人。也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筋不对。
黛博拉叹了口气，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套男士西装。她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睛，然后把售员叫了过来，把衣服放进了包装袋，然后扔给了销售员6个金币。
“多余的算你的小费，别找了。”
然后，黛博拉就提着口袋走到了王小明身边。
“钱付过了吗？”黛博拉问道。
“……付……付过了……”王小明明显是被鞋子的价格吓到了——本来以为只要几铜币的他，结果只从售员的手里接过了找零的几个铜板。
黛博拉假装没看见王小明的表情一样，忍着笑走掉了：“走吧，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黛博拉领着王小明离开这条灯红酒绿的街道，转而来到一条热闹的小巷。
王小明走在半途，就闻到了从不远处飘来的阵阵香味。
“……哇……这里是……”王小明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只见窄窄的小巷里面，点着灯笼，灯笼排成了长队，一直延伸到极远的小巷拐角处。而在这些灯笼下面，是无数小小的餐桌和板凳。而带着灯笼的烧烤摊和移动餐车，就像蛋糕上的蜡烛点缀在其中。
食客们来来往往，拿着酒水畅饮，一边撸着串，相互之间即使萍水相逢，也能在同一个小桌子上谈笑风生。
周围是硕大的凯达拉克风格的建筑，这条小巷就像是巨石当中的裂缝一般，与周围凯达拉克的庄严肃穆截然不同。
欢快的谈笑伴随着醉人的酒香，再点缀麻辣和孜然，整个小巷呈现出了另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别傻愣着啊！过来——”
黛博拉拽着王小明就往巷子里面走去。
在路途中，几个小摊的老板看到了黛博拉，纷纷地对她打着招呼。
“唷！黛博拉！好久不见啊！”
“——你好啊陈老板，最近生意还行啊。”
“黛博拉，你回来了啊！欢迎欢迎！”
“——啊，马克尔！待会儿我来陪你喝酒，等着！”
这让王小明感觉到十分意外——在和黛博拉接触的这几天时间，虽然不是完全了解，但是也从黑街那边的人们的口气和态度中得知，黛博拉在黑街简直就是一个瘟神一样的存在。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或者想要一口咬死她。
但是这边的人们却似乎对她表现出了另外一种态度。
黛博拉熟络地找到了一个餐桌，然后拽着一脸懵逼的王小明一同坐了下来。黛博拉冲附近的老板挥了挥手：“老板！帮我做两份‘老规矩’！”
“哟！黛博拉！好久不见啊——最近忙啥呢，都不回来看看咱们？”
老板看到了黛博拉，立刻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紧接着看到了她身边的王小明。
他一脸“我懂了”的表情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两份是吧！你等会儿！”
“这是什么地方啊？”
王小明被周围的气氛感染了一般，兴奋地问道。
黛博拉自豪地回答：“这是凯达拉克有名的啤酒长廊！全世界的吃货都有在这里聚集哦！——这里的烧烤可是一大特色。记得以前这里还有一家摊子，是一个叫什么‘饺子’的家伙开的，那味道才是最棒的。可惜那小子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好像是和一个什么‘天下菜名儿’去外面闯荡了——”
王小明被美味吸引了眼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完全没有听她叽叽喳喳地说话。
过了一小会儿，老板端着两大盘的烧烤，拖着一件啤酒走了过来。
“慢用呐您！”
“谢谢——！”
老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王小明看着老板的背影，好奇地问：“感觉你在这边混得不错啊。”
“那是当然，这里可是我的半个家。当初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时候……”
黛博拉刚说了一半，就突然把话咬断了，然后转了下眼睛继续说：“我是说，当初我在黑街那边被人追着打的时候，逃到这里，这里的人出手相助。所以我对这里的人一直都很感激……然后……嗯……”
黛博拉被王小明好奇的眼神看得心慌，于是抓起了烧烤塞到了王小明的嘴里：“光傻看着我干嘛！吃啊你！”
“哦哦！好烫！”王小明像骆驼一样吧嗒吧嗒嘴，然后嚼了起来，随后两眼放光：“……哦哦！好吃啊！”
“那是当然啊！”黛博拉弯着眼角笑道。
随后她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上个厕所。”
黛博拉离开了座位，顺着热闹的烧烤街一路走到了拐角，然后继续在逐渐变得冷清昏暗的小巷里面穿梭。
最后，她来到了一座冷清破旧的居民屋前。
黛博拉从自己的口袋里面取出了整个金币口袋，悄悄地放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然后她敲了敲木门，随即恶作剧似的逃走了。
“……谁啊……这么晚了……”
一阵虚弱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随着木门打开，一个颤巍巍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随即发现了地上的钱袋。
老妇人从地上捡起了钱袋，并没有打开，而是再一次，用焦急的目光环视四周。
“……黛博拉……是你吗……黛博拉？”
听到了老妇人的声音，观察着这一切的黛博拉在阴影中隐藏得更深了。
“……黛博拉啊——婆婆好想你啊……要是真的是你，就出来看看我吧……”
听到这句话，黛博拉的眼圈红了。
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对不起，黛西婆婆……我走的这条路，不能牵连你……”
老妇人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然后失望地叹了口气，回到了屋子里面。
黛博拉也凝视着虚空，颤抖着呼出了肺部的空气。
“你在这里干什么？”
就在黛博拉低头抽泣的时候，她的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阵滑稽可笑的声音。
黛博拉吓得抬起了头，跳了起来，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瞪着神出鬼没的王小明：“你怎么在这里啊！！！”
王小明被黛博拉夸张的反应吓了一跳：“……你半天都没回来，我就顺路找过来看看……这么久，我怕出问题……”
“我他妈给你说过我有便秘你不记得了吗啊啊！！”黛博拉歇斯底里地喊着。
“……你眼睛怎么红彤彤的……”
“便秘很痛不行啊！你**好所以了不起吗？兜里揣同性俱乐部明信片的死基佬！”
“喂喂喂！为什么你能记得这件事情啊！你不是喝醉了吗？”王小明喊道。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那个屋子里面似乎听见了他们：“……黛博拉？是你在外面吗？”
黛博拉立刻被吓得汗毛倒竖，抓起了王小明的胳膊就往外走。
“……刚刚好像有人在叫你的名字啊……为什么要跑啊。”王小明一边跑一边问。
“没有！我只是搞了个恶作剧被发现了而已！赶紧走啊！”
“……你对这里很熟啊？”看到她几乎闭着眼睛在走路，王小明继续问。
“我不熟！——你能不能闭嘴啊！话怎么这么多啊！你更年期吗！”
“……”
王小明闭嘴了。
两人跑回了烧烤街，然后黛博拉把啤酒打开，塞到了王小明的手里：“给我喝！”
王小明摇了摇头，拒绝地说：“……我不喝——上次我喝醉了差点出问题吧。”
“你不喝我喝！反正这里的酒不能剩下！”黛博拉大咧咧地打开了一瓶酒，咕噜噜地灌进了肚子里面。
王小明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瓶啤酒瞬间被扯空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地看着大气儿都不喘一口的黛博拉。
黛博拉注意到了王小明的视线，冷笑了一声：“看什么看啊？怂蛋。”
王小明顿时不服气了，也拿起了瓶子，对着吹起来。
“这还差不多——对罗！就是这样！”黛博拉一边起哄，一边拍着手。
喝完了一瓶的王小明长出了一口气，咳嗽了两声。
黛博拉笑了笑：“别着急，这一件酒我一个人都是小事，不用急着帮我分担——说不定还不够呢！”
4
酒过好多巡之后，两人似乎都开始变得恍惚了起来。
黛博拉和王小明结了账，走在了深夜的凯达拉克城。
“……你说……你老实告诉我……嘿嘿……你小子，打架怎么那么厉害……”黛博拉醉醺醺地问。
“哈哈……我打架……一点都不厉害……在村里……我连穿开裆裤的乔二娃子都打不过……哈哈……哈哈哈。”王小明也没好到哪里，走路都在打弯。
“哈哈哈，你说话……真有意思，”黛博拉笑了起来：“诶——小明，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我啊……来自一个穷乡僻壤……我们那里……叫做什么……塔木村……因为村子太缺德，所以……根本没什么人气——一整天，我们这些人就闲得发慌……只能砍砍树，种种菜，没事去和村子里面的……史莱姆坐在河边吹牛——无聊死了……我才不要一辈子呆在那种地方……”
听到了王小明的话，黛博拉摇了摇头：“……哎……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才……羡慕你能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哦？”王小明停下脚步，看着黛博拉：“……你这样说……你又是哪里来的啊……?”
“我？”黛博拉笑了笑：“哼哼……不告诉你…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嘁……小气鬼。”王小明皱起了眉头。
事实上，黛博拉并没有忘——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不过啊，你虽然小气——”王小明突然又发话了。
他看着黛博拉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去游览这个世界的话——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他伸出了拳头，高傲地挺起了胸脯：“我啊——既有钱！……又有拳头！”
“——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
黛博拉呆呆地看着王小明，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又开始起作用，她的头脑变得异常混乱了起来。
就好像身体是在排斥自己体内的酒精一样，开始发热，眼角也开始湿润。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黛博拉偏着头，用手指冲王小明勾了勾：“……来……我有悄悄话告诉你……”
“……什么话啊？”
于是王小明傻愣愣地把头低了下来——
就在这个瞬间，黛博拉粗暴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
他的嘴唇传来了一阵酥麻而柔软的感觉。
王小明愣住了。
从未拥有过的触感让他瞪大了眼睛。
直到黛博拉从自己的身上离开，他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黛博拉。
而黛博拉此时正在咬着嘴唇，回味似的傻笑着。
黛博拉抬头望着他的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别那么傻看着我……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你……”
王小明一脸震惊，似乎感到不可思议。
“咬我干嘛……”
完全喝醉的王小明似乎完全没有理解她刚才的行为。
黛博拉翻了个白眼，差点吐他一脸口水：“……你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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